陌仟悠

【罗飞x薛天】《陪你白头》甜

对锁哥版的薛天充满执念让我转发

给这位大大call💕💕💕💕💕


醉似贪欢:

私设薛天≠孟寒


(对梁大维的薛天的执念)


淡淡暮霭随晚风吹散飘扬,蛋黄似的圆日兜挂在高楼尖儿,将落未落,一尾长天晕染开灿烂霞光,寸寸斜阳射进小楼。


小楼最东边住户,门边放着两袋黑色垃圾袋,门框下塞了两张附近洗脚城的传单,把手上还插着一把艾草,泛黄的叶子边微微卷起,缺少水的滋养,已经开始枯萎。


罗飞把两袋昨天忘扔的垃圾挪远些,然后摘了那把碍眼的艾草塞进垃圾袋,连同两张传单一起。


钥匙插进门锁手腕用力一转,咔哒——一声,在静谧的楼道里格外醒耳。罗飞进屋带上门,手肘在门上抵着,尽量放缓了动作。嘭——老旧的小区防盗门依旧承载不了这力道,发出响声。


罗飞下意识支起耳朵,屏息等待了一会儿,屋内比楼道更加安静,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客厅窗户紧闭,帘子也拉得密实,只从厨房里透出一些些余晖,不至于视不见物。罗飞打开灯,屋内摆设和他昨天走时一模一样,原封不动。他换了拖鞋,拎着打包的餐盒往里走。


房间里也同样静悄悄,空气也凝滞不动。罗飞倚靠在房门上,屈指扣了扣门,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没开灯,眯眼在黑暗中找到床上那鼓出一坨的被子,再次响了门板。


“叩叩——”


被子里的人终于不堪其扰,伸出左手摸到墙上的开关,下一秒,光线照亮了这间十几平米的小房间。


罗飞站直身,朝床上那人走去,装作没看到那人身体下意识的后退,把餐盒放在床头柜上。


“吃点东西。”


那人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看也不看柜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抬起眼皮扫了罗飞一眼——仅仅是一眼,又马上收了回去。闭上眼睛,似乎多一秒钟都不想看到他。


“薛天,昨晚…”罗飞看着他,皱了皱眉,弯腰按住薛天的肩膀,沉声道,“睁开眼睛,看着我。薛天。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薛天懒洋洋应一声,挥开罗飞的手。“我还没聋呢,罗,警,官。”他终于温暖的被子里醒了过来,挺背抻手伸了个懒腰。他的右手从被子里露出来,骨感漂亮的手腕上竟然戴着银色手铐,在白炽灯下反射出亮晃晃的光,刺得人眼生疼。


手铐另一边拷在床头栏杆上,周围连别针这样带尖的小东西都没有,想打开逃跑除非自己咬断手。


薛天怕疼,当然不可能做出自残的事情。所以他被罗飞“安排”在了这间小屋子里“休养”,整整一个月。


“把饭吃了。”


薛天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无奈一笑,“吃饭前我能提个要求吗?”


罗飞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帅气的罗警官平日里和组员打打闹闹开一些无关紧要的玩笑,要多二逼有多二逼,可这么脸一板眉头一皱,专案组组长的威严就透了出来,整个人都蒙上一层冷肃的外衣,仿佛下一秒就要拔枪抵在对方脑门上。


薛天对认真的罗警官又爱又恨,以前在咖啡厅请人喝酸奶吃甜点,他总喜欢问些警队的案子,罗飞守着纪律不能多说,但也经不住薛天睁着大眼睛眼巴巴瞅着他看,就挑些无关紧要的案子与他说。


薛天对死人杀人这档子破事才没有兴趣,他图的是罗飞进入工作状态后那一股子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认真劲,以及在剖析讲解犯罪手法时那闪闪发亮的黑色眼眸。


他爱极了罗飞的眼睛。


袁志邦死后有段时间,薛天一度陷入绝望的深渊。他站在地狱门口徘徊,龃龉徘徊,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人是鬼。罗飞疯了一般在寒冷的夜里找遍所有街道,终于在袁志邦住过的垃圾小屋里找到了失魂落魄的薛天。他用力抱住他,用尽了全身力气。他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直到感知怀里人仍然在呼吸、依然活着,几乎凝固的血液才重新流动、发冷的手脚才渐渐有了知觉。他用干燥温暖的掌心遮住他的眼睛,让他把眼睛闭上。他听话地闭了眼,泪水却控制不住地往外涌,打湿了他的手心。那是他第一次将唇印在他的唇上。柔软的唇瓣一触即分,就像飘过的一朵云,被风吹散,好似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什么要求?”罗飞的唇抿成一条直线,僵硬冷酷的线条,让人无法想象和它亲吻时的柔软。


薛天盯着罗飞的唇走了会儿神,好半晌才从回忆里跳出来,失笑道,“罗警官,我想去厕所,你这关了我整整一天,我可是从早上忍到现在了,很辛苦的。”


罗飞似乎才意识到薛天被拘禁在床上这件事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连忙去解手铐。


“就算是坐牢也没体罚犯人不准上厕所的吧?人的生理需求可是很重要的,”薛天显然没打算放过罗飞,嘴皮子溜得很,揶揄道,“还好罗警官贵人事多,忘了给我放瓶水,不然我现在可能都抬不起头见人了——罗警官你这招是在警察学校学的?怎么这么损呢,哎,是不是你自创的?不说话?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


“闭嘴。”罗飞被说得老脸一窘,手铐钥匙戳了三次才戳对孔,解开后拉着嘴巴不饶人的薛天去卫生间。


薛天没有让人在一旁参观的特殊癖好,坚决把罗飞推出了门。边放水边隔着门跟罗飞聊天,“哎,罗警官,你非跟我装糊涂啊?我受了这么大罪,好歹给我个理由不是?”


“…二队那边出了乱子,临时给他们充当顾问,出现场了。”罗飞犹豫了下,还是没说出自己去给穆剑云送机的事情,包括送完后专案组散伙饭借着安慰他失恋把他灌醉这件事情告诉薛天。“下次…下次我会考虑到这点的。”


“哦,”门后薛天回了声,敲敲门,“哎,罗警官,肚子疼,我申请上个大的,请领导批准。”


一声罗警官加一声领导,直膈应得罗飞恨不得找条缝挖了把薛天埋进去,看他怎么扯嘴皮子。








等罗飞发现不对劲、破门而入时,小小的浴室已经窗户大开,人去楼空。防盗窗铁格子被卸下扔在一边,嘲笑着罗飞的粗心大意。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溜走,他这市最年轻有为的警官着实挂不住脸。


罗飞从窗口望下去,他家住三楼,正下方是被人砸出凹洞的自行车棚。正巧方便了某人逃跑。不知道他是早就探查过附近环境设计了逃跑计划还是孤注一掷往下跳用命博运气…?


罗飞没有再想下去。人已经走了,现在追究一切毫无意义。他本来以为把真正的孟寒送进监狱、瞒着所有人的眼睛把薛天藏在自己家,过上几天安分无忧的日子,那人便会洗心革面、愿意忘记darker的身份、愿意同他一起安安稳稳的生活。


罗飞现在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他错在不应该以囚禁的方式强迫薛天过他想要的生活,他错在没有征求过薛天的想法就私自给两人的将来做了打算。他错在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薛天,他是否愿意。他甚至从没有对薛天表白过自己的感情。


而薛天以他自己的方式告诉了罗飞答案。


他不愿意。


罗飞平静地把防盗窗安好,把浴室薛天的牙刷、牙杯、毛巾…收拢进袋子扔进杂物间,与一堆旧物堆砌在一起尘封在满是灰尘的小房间,关上灯,合上门,似乎这样就可以隔绝一段记忆、忘记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













五栋小楼一单元最东边的房子又被人盗了。


街坊邻居口耳相传,纷纷回家把锁换了又换,把值钱的东西一股脑搬进银行保险柜。


“组长,你没事吧?”熊原听见消息第一时间给罗飞打电话问候,“妈了个巴子,偷东西敢偷到警察头上了,看我不把这个小兔崽子头打掉!”


电话那边叽里呱啦,似乎是梁音他们也围过来凑热闹,你一言我一句给罗飞问候,语气里藏不住的幸灾乐祸。罗飞听得脑仁疼,左眼皮突突直跳。他歪着脑袋夹着手机,一手揉揉太阳穴,一手拿出钥匙开门。“行啦,你们笑够了没啊,这么闲就去二队转转——”



咔哒——


门响声儿清脆依旧。


罗飞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僵在门口,看着客厅里多出来的人,整个人都傻了。


他曾经的理财顾问一身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翘着二郎腿舒服地坐在他家小沙发上,抱着抱枕,低头自顾自在ipad上划划点点。精英帅气的模样衬得这个杂乱的小破屋仿佛都摇身一变成了高档会所。


“回来了?”薛天抬头和门口石化的罗飞打了声招呼,自然又熟稔,仿佛已经无数次在这场景中迎接他回家了。他又低头盯他的股票,只有唇角微微翘起,泄露出他的心情。“给我倒杯咖啡,两颗糖加奶。”


罗飞此刻压根听不到手机里传出些什么了,果断挂了电话,深呼吸,眨了眨眼睛才确定眼前的这人不是错觉。联系了这段时间被闯空门的两次经历,他苦笑了下,认命地给薛老板去泡咖啡。


“两颗糖加奶?”厨房里,罗飞冲了一杯速溶咖啡,对薛天的要求有些为难,“是不是太甜了?我记着你以前不喜欢糖啊?”


平板的光线在薛天脸上投射出红绿浅淡光影,柔化了英气逼人的眉眼。他嘴一撇,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有些淡淡的忧愁和可怜,他意有所指道,“生活太苦,喝点甜的暖暖心。”


罗飞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好给咖啡里加了两大勺白砂糖,倒了一勺纯牛奶。


没办法,他这又不是咖啡馆,凑合着得了。


薛天下意识要伸右手去接,反应过来立刻把手藏回抱枕后,别开脸错开罗飞诧异的眼神,用左手端起被子喝了一口。他的脸瞬间皱成一团,苦着脸吐槽,“我的天,这是什么黑暗料理?”


罗飞没接这话,一手抓住他的右臂,一手去扯他胸前的抱枕,薛天用力挣扎,但无奈罗飞发了狠劲,扛不住,被他拽掉了遮手的抱枕。罗飞用力抓过薛天的右手,薛天吃痛喊出声,罗飞被他一叫才猛然清醒过来,卸下力道。


薛天揉着破皮的手腕嘶嘶倒吸凉气。罗飞一瞬不瞬盯着薛天腕上的银白色铐子,眼睛通红,像得了红眼病一般,血红得瘆人。他觉得自己声音都在抖,“你…为什么…”


“哪为什么,”还不是给你图个安心?薛天白了他一眼,心里快把这老狐狸骂死了,可见了罗飞自责煎熬的样子又心疼不过,只好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不是…挺好看的?名表带多了想换换口味——看什么,有钱人的心情你是不会懂的。”


薛天昧着良心胡诌,说出来的话直冒土大款气息,傻得不行,自己都不信。瞬间后悔得直想咬了自己舌头,或者挖个坑把罗飞埋了。消灭人证。


罗飞好半晌没说话,最后走到薛天身边,蹲下,摸了摸口袋,半天没摸到手铐钥匙。


他记起来了,三天前,钥匙随着这副手铐一起被偷了。


罗飞当着薛天有些小嘚瑟的面,拿出一副崭新的手铐,在对方马上变得震惊、难以置信的眼神里,利索地“啪”一声——只见薛天右手腕明晃晃两个铐子,试问有几个犯人有幸尝试过两副手铐伺候的?这真真是最高规格的待遇了。


薛天当即要翻脸。


下一刻,罗飞就把铐子另一头拷在了自己手上。


薛天的眼神复杂起来。


罗飞索性就保持了单膝跪地的姿势,仰头看着薛天,认真道,“你想玩,我陪你。”


“玩什么?陪什么?”


“随便玩,陪吃陪喝,陪睡。只要你开心。”罗飞的眼睛里闪着诱惑的光,薛天不小心栽了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陪你白头。好不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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